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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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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7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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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劉育豪很喜歡寫程式,練習得很勤快,進步的速度也不算慢。如果身邊沒有楊坤培這號人物的話,他也會被當成一個有望的選手來對待吧。
如果沒有楊坤培的話。
如果沒有楊坤培的話就好了。
第一次萌生這個念頭,是在他們組隊參加一個校外的程式競賽的時候。那場比賽劉育豪只解出最簡單的兩題,楊坤培解了從中等到困難的五題。賽後檢討時,指導老師花了絕大部分的時間跟楊坤培討論他剩下沒有解出的難題,還說楊最近狀況不好,應該要再更加強練習之類的。
等到檢討到劉育豪的部分,「啊。育豪喔,兩題很不錯啊。下次再加油。」老師揮一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咦?王老頭這麼快就放你出來囉?他剛剛明明唸了我起碼有二十分鐘的說。」等在門口的楊坤培自然地勾上劉育豪的肩。「熱死了。等一下去吃剉冰吧?」他沒有注意到劉育豪臉上的異樣。
升高二之後,社團進來一批高一新生。劉育豪負責帶的是一個可愛學弟,唇紅齒白的,笑起來像是融化的牛奶糖。教學弟寫程式,看學弟抓不到bug時向他求救的表情,還有他解出來後學弟崇拜的眼神,讓他很快地喜歡上了學弟。
只是,學弟崇拜的眼神,很快地就改變了投射的對象。
「坤培學長,教我這題的演算法。DP好難喔我都想不到。」「坤培學長,這個編譯器錯誤訊息我看不懂。」「坤培學長,你的名字兩個字都是土字邊耶。我可以叫你土土嗎?」
每次聽到學弟跟土土在社辦另一邊傳來的說笑聲,劉育豪都分心得念不下書了。「Abominate,動詞,痛恨。等於,Loathe,痛恨。」好奇怪,眼睛已經停在同一個單字上面五分鐘了。「等於,Detest,痛恨。」學弟的大笑聲傳來,土土有這麼幽默嗎。他看著自己面前的補習班講義,高中英文三大痛恨,旁邊用紅筆寫著重要必考。必你媽。劉育豪詛咒起當初抄筆記的自己。已經不曉得這麼努力唸書有什麼用了。
高二下決定能否進選訓營的全國賽,土土橫掃全場拿下第一,是近幾年附中最好的成績。社團裡準備幫土土辦一個慶功宴,至於劉育豪差一名沒能進選訓營的事,很少有人放在心上。「豪哥,等一下結束之後陪我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說。」土土在慶功宴開始前在劉育豪耳邊說著。
那天晚上眾人玩得很瘋。搞到十二點的時候兩人才有機會獨處。土土帶著劉育豪到了操場正中央。夜晚空無一人的校園好安靜。沙沙,沙沙沙。兩人穿過草皮發出的聲音顯得特別巨大。
「到這邊就沒有人會聽到了吧。」土土慎重地確認了一下周圍。
「所以,你要說的重要的事是什麼?」難道土土是特別要安慰他沒有進選訓營的事嗎?可是這好像也不用特別到沒人的地方講吧。
土土在他面前扭扭捏捏了半晌,最後深呼吸之後終於鼓起勇氣講了說來:
「學弟跟我告白了。」
「蛤?」跟預期中完全不一樣的話題。
「他說他喜歡我,想要跟我交往。可是,我們不是都是男生嗎?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奇怪你媽。劉育豪感到心裡面破了一個大洞,洞內有酸液湧出,腐蝕著他的身體。「然後呢?為什麼要找我講這個?」
「我就想說豪哥你應該比較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情吧?我現在是先跟學弟說讓我考慮一個禮拜。」土土自顧自地說下去。「你覺得要怎麼拒絕他比較好啊?」
劉育豪笑了出來。自己沒有進選訓營還被拖去參加土土的慶功宴的憤怒、喜歡的男生的珍貴心意被土土隨便糟蹋的憤怒、以及明明自己氣成這樣土土還是渾然不覺的憤怒交織在一起。他真的好佩服自己接下來竟然還能語氣平穩地講出一套讓土土拒絕學弟的說詞。
後來,土土拒絕了學弟。學弟開始出現一些情緒上的問題。這件事不知怎麼著被校方知道了,通知了學弟的家長,學弟轉學了。土土開始戴起兩隻黑色電子錶,一手一隻。
劉育豪真心誠意地開始討厭土土了。
然而,兩人的互動還是一如往常,甚至更親密了。因為他覺得若是顯露出對土土的厭惡的話,就代表自己輸了、代表他承認自己因為程式方面不如土土,喜歡的男生被土土奪去而心生嫉妒,是個徹底的魯蛇。他更加頻繁地找土土出去玩,更加勤快地教導土土物理化學等課業。畢業旅行的時候,兩人更是形影不離,每晚都同床共枕的。在外人眼中,他們簡直是一對結拜兄弟。
只有劉育豪知道,他對土土有多好,就有多恨他。
高三,經過一年的努力,劉育豪這次成功進了選訓營。土土早已是上一屆國際資奧的銀牌得主,也是今年奪金的大熱門。
這一屆的選訓營辦得跟往年都不一樣。地點選在陽明山上一處與世隔絕的訓練中心。每天上午上課,下午進行練習賽。錄取選訓營的三十人中,依據前兩週練習賽的成績選出十二名進入第二階段,再依據接下來兩週的練習賽選出四人成為國手。
主辦方還設計了一個叫做「對決」的活動。參加選訓營的學員之間只要雙方同意,可以用任何事物當賭注進行「對決」。「對決」的內容其實就是一場隨時都可以舉行的四小時國際資奧模擬賽。靈感來源據說是某日本少年漫畫。
劉育豪第一天就被練習賽的難度震懾到了。八題之中只有三題是自己想得出演算法的。這樣大概是二十名左右吧,離晉級第二階段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他點開了本次練習賽的即時戰況網頁,土土竟然在四小時半的時候就解完八題破台了。巨大的挫敗感伴隨著用腦過度的疲勞一起湧上來。他趴在自己的座位上。
連土土的車尾燈都看不到。就跟以往一樣。
賽後,劉育豪跟土土以及圍繞在土土身邊的一群跟班一起吃晚飯。他們大多是練習賽中排名靠前的人。討論剛剛的題目時總是只提到演算法的名字等關鍵字之後,就一副「哎呀你不可能笨到不知道OOO算法吧」的嘴臉。劉育豪整頓飯吃的非常不是滋味。
「王者土土與他的跟班們」,劉育豪冷冷地看著自己這桌的人,在心裡幫他們取了這個統稱。
飯後,土土找劉育豪教他物理。此時已是晚上的自由活動時間,大部分的選手都到寢室區和交誼廳休息了。他們回到空無一人的訓練區,隨便找了一間教室來用。
土土雖然早就保送台大資工,但是還是很認真的想要學好高中階段的物理跟化學這兩個對他而言十分棘手的學科。劉育豪是全方位型功課好的學生,長期以來都在當土土隨傳隨到的家教老師。今晚也是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或許是因為太累了,劉育豪在講解的時候說錯了一個觀念。那個錯誤非常的幽微,只有在很特定的情況下才會被凸顯。以土土的程度是不會發現的,他正毫無知覺地抄著筆記。
當然,劉育豪立刻就發現自己講錯了。正要澄清時,看到土土一臉傻樣地抄下那個錯誤觀念,他忽然升起一個念頭。
不如就將錯就錯吧。
明明就很討厭土土,但過去一年來一直在扮演土土的摯友,現在已經到極限了。
他開始教土土錯的東西。但是都是一些非常隱晦的錯誤。九分真一分假。有些錯誤會讓土土在解題的時候需要更多的計算,有些會在特定情況混淆他的觀念。劉育豪非常聰明,對於學科的掌握也到了滾瓜爛熟的地步。他將這些錯誤巧妙地織入正確的觀念之中,還能自圓其說,形成一整個龐大的偽知識體系。
那天教完土土之後,他額頭冒著汗。完成這場瞞天過海的即席演講帶來很大的成就感。更重要的是在土土不知情的狀況下報復他的愉悅快感,實在是太甜美了。他當晚著實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的練習賽和第一天類似。即時戰況的網頁上,劉育豪看著「王者土土與他的跟班們」一路過關斬將,自己則是解完簡單題後就沒有再繼續前進。他瞪著眼前的題目紙,上面已經被他寫滿了各種算式和示意圖,變得爛爛的。這題他可能一週都想不出來。如果是土土的話大概十秒就知道做法了吧。他自虐式地刷新了即時戰況,剛好看到土土破台了。
如果這是一部漫畫的話,土土就是主角,自己則是路邊的雜魚角色吧。而且可能是連一句台詞都沒有的那種。劉育豪心裡苦澀地想著。
當天晚餐時有一件事徹底激怒了劉育豪。
他和「王者土土與他的跟班們」一起用餐的時候,大家開始猜土土為什麼要戴兩隻手錶。其中一個跟班就開玩笑說那兩隻錶是土土在封印自己的力量,只有真的需要發揮全力的場合才會把錶拿下來。就像有些足球選手平時會在腿上綁著鉛塊,是一樣的道理。劉育豪心想這什麼愚蠢的推論。
沒想到土土竟然承認了。
等一下。劉育豪想著。姑且不論戴手錶封印自己力量這個說法有多蠢。土土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脫下手錶這件事,不就代表說,他覺得我們這些選訓營同學根本不值得他用全力打敗嗎?
劉育豪環顧跟班們依然一副崇拜土土的表情。真是夠了。他們不可能沒有發現土土承認剛剛那句話的涵義吧?這群人到底可以卑賤到什麼地步。
回到寢室之後,他忍不住跟室友抱怨這件事。雖然他的室友也是土土的跟班,但是他在練習賽中的排名大概在三十名的中間,比其他跟班弱很多。剛剛聽了土土那番話也是面無表情,應該是能夠同仇敵愾的對象吧。
「你不覺得土土太自以為了嗎?對,他是很強沒錯。但是剛剛說的用手錶封印自己的實力算什麼?中二病嗎?就因為他程式寫得好,大家未免也太寵他了吧?幹我最賭爛這種人。」劉育豪原本只想要簡單抱怨幾句,沒想到開了個頭就像水庫洩洪一樣一發不可收拾。「你是建中的吧?我跟土土同班也同社團我很了解。他在學校也是這副德性。馬的。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
劉育豪說完微微地喘著氣。之前他一直在扮演土土的好朋友,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土土的壞話。累積了一年下來終於在這個才剛認識一天的室友面前徹底爆發。
「恩。土土有時候的確是有點白目啦⋯⋯」他的室友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但隨即附和著劉育豪的抱怨。
「對吧!程未一你也是這樣覺得吧?」
是的,劉育豪的室友就是程未一。
這整件事要從進選訓營的第一天開始說起。
第一天晚餐後,程未一迫不及待地去土土的寢室,想要找他PK塔防遊戲。他期待這次選訓營和土土朝夕相處的機會已經很久了,但卻撲了個空。傳訊息給他也沒回。
好無聊喔。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室友劉育豪也不在。他打開電腦玩了一會兒踩地雷,六十四秒七二,當初也是因為土土找他玩才開始練這個的。但是一個人玩真的好空虛。
「奇怪,土土到底在哪裡?」他找遍了交誼廳跟各選手寢室。直到走到訓練區,才發現還有一間教室亮著燈,裡面傳來土土的聲音。
程未一從門上小窗望進教室裡面,只見自己的室友劉育豪正在教土土物理。又是劉育豪!程未一心裡一陣酸溜溜的嫉妒。土土一整天都跟他泡在一起,還一直豪哥長豪哥短的。物理什麼的明明自己也可以教土土啊!
他靠在門邊滑手機打發時間,想說等劉育豪教完之後再找土土玩。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劉育豪教土土的內容是錯的。那些錯誤夾雜在正確的知識之中,劉育豪還自己發明了一套似是而非的解釋。若不是程未一的物理程度極好,根本不會聽出來。
若是普通人說出這些錯誤,程未一會覺得那是因為對方物理不夠好。但是他是劉育豪耶!公立高中指考模擬考全台北前五的男人,以毫無死角的全科能力聞名。以台大醫科電機為目標準備指考的人之中,沒有人沒聽過「附中的劉育豪」的名號。
程未一困惑了,劉育豪為何要故意教土土這些錯的內容呢?他們不是整天黏在一起的好朋友嗎?難道是因為他表達能力太差才講錯的嗎?
這些疑惑在隔天晚上都得到解答。
「你不覺得土土太自以為了嗎?對,他是很強沒錯。但是剛剛說的用手錶封印自己的實力算什麼?中二病嗎?就因為他程式寫得好,大家未免也太寵他了吧?幹我最賭爛這種人。你是建中的吧?我跟土土同班也同社團我很了解。他在學校也是這副德性。馬的。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才剛回到寢室關上門,劉育豪就連珠炮地罵著土土。程未一聽到都呆住了。他看見劉育豪眼中的火焰,那是真的恨。
所以,你昨晚是故意教土土那些錯誤的內容囉?程未一腦中浮起昨天土土傻傻地抄筆記的畫面。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類似的事情搞不好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
假裝是土土的好友,再以這種惡劣的方式耍弄土土為樂。土土明明那麼喜歡你。那麼喜歡你。
你這個人渣。
程未一胸口燃起一陣怒火。
就算跟土土說劉育豪教他錯的東西還有私底下說他壞話,也沒有什麼說服力。一來那些錯誤太隱晦,劉育豪隨便辯稱自己不小心教錯就好了。二來剛剛劉育豪暴走的部分也沒有任何證據。以現在的態勢看來,搞不好土土還會相信劉育豪,而認為自己是在挑撥離間咧。
「恩。土土有時候的確是有點白目啦⋯⋯」程未一隨口附和。他已經決定了,他要給劉育豪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再警告他永遠不准再接近土土。當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劉育豪起疑。
他要跟劉育豪「對決」。
還好從第一天的練習賽自己就開始裝弱,程未一心想。真是老天有眼。
原來程未一聽到這次選訓營有「對決」這一項制度之後,就覺得是收服奴隸的好機會。他故意裝弱,保持自己的名次在十五到二十之間,反正只要第二週開始再認真比賽,絕對可以擠進前十二名,進入第二階段。
接下來幾天,程未一持續地讓名次保持在跟劉育豪差不多,甚至略輸劉育豪一點的水準。整個選訓營只有土土知道他在topcoder的帳號是世界排名第二的hiimic,其他人都只當他是雜魚。
他也持續地裝出嬉皮笑臉的模樣,每天跟劉育豪廝混。以至於當他提出要跟劉育豪對決,輸的懲罰是半蹲被贏的人當椅子坐時,劉育豪也只當作是朋友間的玩鬧,輕易地就答應了。
第一週結束的週五晚上,程未一跟劉育豪在訓練室舉行了對決。當然,程未一贏了。
他們約週六晚上在交誼廳執行懲罰。土土那時有事外出,程未一都算計好了。
當晚,兩人來到交誼廳。程未一用手銬把劉育豪的雙手鎖在身後。「這麼逼真喔?」劉育豪笑道。他還不知道程未一不是鬧著玩的。交誼廳裡的其他三四個選手看到似乎有有趣的事情,都圍了過來。
程未一接著要他戴上肛塞。劉育豪不肯。「這跟當初說的不一樣吧?」「當初就有說會在身上戴一些道具啊。」「對啊對啊,你就趕快戴上吧。」「不要再囉唆了。」圍觀的人開始起鬨。
在旁觀人群的極力勸進之下,劉育豪半推半就地被程未一脫下褲子。程未一用潤滑液塗了塗肛塞的前端,塞進了劉育豪的屁眼裡。他接著穿上了絕緣衣,仔細地罩住身體所有露出來的皮膚。
「你要保持同樣的高度喔。你屁眼裡面的肛塞會隨著接近地板上貼的磁條而變粗,最後會發出電擊。不要說我沒有警告過你。」劉育豪背靠著牆壁開始半蹲,程未一坐上他的大腿。圍觀的眾人看到這情景都興奮了,像是祭典一樣的氣氛。
「你不要坐這麼後面。這樣我會撐不住。」劉育豪笑著要求坐在自己腿上的程未一。他還以為兩人只是在玩鬧。
「啊?那這樣如何?」程未一冷冷地說。把屁股往後移到三分之二處。「幹!很重誒!」劉育豪額頭冒出大顆的汗珠,大腿開始因疲勞而發抖。他背貼著牆開始往下滑。肛塞在他直腸裡慢慢放大,造成撕裂一般的痛楚。
「靠!很痛!痛痛痛痛!你往前移一點。」劉育豪哀求。
「被我做的肛塞幹的感覺爽嗎?」程未一頭也不回地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來是被電擊了。劉育豪眼眶中含著淚水,努力撐起大腿回到不會觸發電擊的高度。
這跟程未一在數個月後調教ht的那場「人工智慧閱讀椅」不同。此時的程未一並不是在調教奴隸,而只是毫無憐憫地把對方往死裡虐。他大概知道三分之二處是劉育豪能夠撐住的極限,就一直保持在這個位置快速消耗他的體力。
過了兩分鐘,劉育豪的肌耐力已經用盡了。他被電擊的次數越來越多,每一次也越來越長。求饒的方式也越來越語無倫次。
「算我求你了。拜託!把肛塞拿掉。我會好好把剩下的十分鐘蹲完的。我保證!」劉育豪臉上已經糊成一團,分不出是淚水、鼻水還是口水了。「不然你把電擊功能停掉也行。拜託!」他看著程未一手上的遙控器。
「你好吵。」程未一冷酷地回應。「哈囉各位。有人可以借我一隻你腳上的襪子嗎?越臭越好。」他向圍觀的群眾喊話。
群眾爆出一陣鼓譟聲。這種棒打落水狗的戲碼在高中男生之間最受歡迎了。凌辱他人是有快感的,集體凌辱一個人更是宛如古代獻祭一般。很快地就有一個看起來痞痞的男生脫下自己的襪子,丟給程未一。「用我的吧。我剛剛才去打了一下午的球。」
程未一把接到手的濕熱襪子塞進劉育豪的嘴裡。「唔唔喔唔哦恩唔!」後者似乎想要抗議什麼,但是已沒人能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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